後醫三陳沛芸出國研習心得分享

研習時間:1020625~1020729

研習地點:Austria 奧地利 維也納

研習名稱:台灣醫學生聯合會(IFMSA)醫院交換見習計畫(SCOPE)

研習類型:研習交換


Standing Committee on Professional Exchange (SCOPE)Standing Committee on Professional Exchange (SCOPE)
 of The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Medical Students' 
Associations (IFMSA)
台灣醫學生聯合會SCOPE國際交換
奧地利 -維也納綜合醫院研習交換心得
學校:高雄醫大
系別:學士後醫
學號: 99000039
姓名:陳沛芸
交換日期: 2013/07/01 ~28 2013/07/01 ~28 2013/07/01 ~28 2013/07/01 ~28
國家:奧地利
醫院: Allgemeines Krankenhaus der Stadt Wien,維也納綜合醫院 (Vienna General Hospital)


一開始透過醫學生國際事務團體IFMSA的活動介紹,了解到我們醫學生可以利用暑假一個月的時間到其他國家的醫院進行見習交換,其中包括了美洲、歐洲、及亞洲許多城市的大型醫院。很幸運的,我在今年2013年,去到了奧地利首都維也納的維也納綜合醫院(Vienna General Hospital),此醫院在當地的德文名稱為Allgemeines Krankenhaus der Stadt Wien,幾乎所有當地人都取其德文名稱字首,用”AKH”來稱呼這間歐洲最大的醫院。
奧地利的醫學生聯合會將我們國際學生統一寄宿於靠近Wien Meidling車站的宿舍—Haus Meidling,宿舍內部為兩人一房,四人共用一衛浴,相當整齊乾淨,並且每一層樓都有共用廚房可以讓學生們煮東西,十分方便。從Haus Meidling走路5分鐘到地鐵,再搭大約15分鐘的車就可以到達醫院。而此次我被分配到見習的科別為神經外科,神經外科是在AKH主要建築物之外的獨立一棟大約8層樓的大樓,很有趣的是,一般進入醫院的大廳我們在台灣是稱為”1樓”,但是在AKH不論哪一棟建築物的大廳都是從第5樓開始算起,十分不習慣。在神經外科大樓裡5樓也是出入口,Gamma knife(伽碼刀)在4樓,門診及晨會討論室在7樓,血管栓塞攝影室在8樓,住院病房共有兩層分別在9和10樓,而最高樓12樓則是手術室。AKH的神經外科是由Professor Engelbert Knosp全權負責,每天早上進行晨會時,各個主治醫師及住院醫師都會一起討論當日要進行手術的病人,而Prof. Knosp都會給予許多建議,每天參加晨會都讓我覺得這個科別對於病人的病情都討論的很詳細與用心,而且很多位專家(例如麻醉科醫師、眼科醫師)有時也會來參與討論,對於跨領域團隊來說真的是很好的示範!

和其他國際學生被分配到的科別比較起來,我被分配到神經外科算是比較有規劃的一個科別。第一天報到時,科秘發了4張表格給我,主要就是在未來這四個星期內,我們每一天都要記錄我人在哪裡、做了些什麼以及學到了些什麼,最後再給負責醫師簽名,一個月離站後再交回。其實看著這些紀錄,確實覺得在一個科別待四個星期確實是可以看到不少新東西!
在維也納大學讀醫學系的同學告訴我,她們在醫院的clerkship工作內容主要是幫忙醫生抽血、放靜脈留置針、掛點滴和換藥等等,做完幫忙的工作之後再選擇去看手術或是跟門診。這種學習模式和我在高醫的教育是完全不同的,第一,在台灣的醫院裡,若要抽動脈血液才會請醫師去抽,否則靜脈血液一般是由護理師抽取,靜脈留置針也是一樣由護理師負責。第二、掛點滴和換藥的工作一般也是到了internship時才會全權交給我們負責,但是在維也納的醫院裡見習醫生就已經開始從事我們在台灣實習醫生的工作,所以來到奧地利這邊,不只是看還有動手做的部分。而且奧地利的醫院是由國家規定需要由醫師來抽取靜脈血液,也因此當地有許多專門負責病房的醫師,即醫師本身只是一般家醫科醫師,並不是神經外科醫師,但是必須要去照顧神經外科病房的病人抽血、入院、出院及換藥等大小事宜(等於是完全固定在神經外科病房的一般科醫師),工作確實是十分繁瑣。所以當地的見習醫師才會需要每天去幫忙分攤這些工作!

在歐洲也可以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是,就算彼此不認識,但是只要是碰面就會打招呼,不論是開門時遇到或是在電梯裡遇到都是一樣。而且醫師對病人態度也很友善,在見習過程中,透過實際參與神經外科的門診得知,在AKH的神經門診主要由住院醫師來看病人,是採責任制,每天都會排定大約8至9位病人,第一位從9:00開始安排,其餘病歷上的編號則是大約30分鐘排下一位,不過常常看一位病人就會超過30分鐘,也因此住院醫師們通常都會看到下午一、兩點左右才結束門診。
在門診的診間裡通常只有住院醫師一個人,而每一位病人的門診開始前,都是由醫師主動去開門呼喚病人姓名,確認病患後會和病人握手問好,之後才關起診間門請病人坐下,這些過程都非常熱情有禮貌,和台灣由護理師叫號之後病人直接進來坐下那種感覺非常不一樣,不過也許是因為在歐洲可以在一個病人的身上花非常多時間來瞭解病情,而在台灣門診掛號則常額滿的情形導致看診速度必須飛快的狀況很不相同。而且住院醫師常常在研究病人的斷層掃瞄(CT)或核磁共振(MRI)有些不是看得很清楚之處,他們都會推門到隔壁診間找另外一位住院醫師或是聯絡其他主治醫師一起討論,這也再次顯示了他們對於病人病情的用心程度,而且也很虛心地徵求並接納別人的意見,不會顯示出醫師的傲慢與權威。
另外,參與Gamma knife的檢查也是十分有趣,護理人員告知我們若是要見習的話必須7:30就來跟著病人進行一連串的檢查,首先是先裝上頭部固定器,再到醫院本棟影像科去照斷層掃瞄以及核磁共振,用以確定要進行Gamma knife雷射的部位之標定(見習當天是一位有乳癌的病人,而癌症轉移入腦部形成multiple brain metastatic lesions,而考慮到年紀太大,不適宜開刀,而使用Gamma knife進行雷射手術)。影像檢查定位完成之後,再回到神經外科大樓作治療。負責Gamma knife的教授十分風趣,他讓我們國際學生練習使用特殊螺絲起子檢查病人頭上固定器的螺絲是否完全鎖緊,因為若是沒有完全鎖緊造成固定器鬆脫,則gamma射線聚焦不準確反而會傷害到附近的正常組織,而且會使原本要target的地方能量不足,無法消滅。每個國際學生都戰戰兢兢地轉緊螺絲,教授確認之後病人就被固定送入機器內進行一小時的gamma射線治療。在治療室外面的電腦室可以看到醫師們在進行治療計畫,利用先前照的CT和MRI來作三個維度的定位後,使用圈選的方式將要照射的範圍圈起來,之後設定要照射的劑量及射線數目。在介紹及執行Gamma knife的醫師和教授都很有耐心地指導學生們,而且透過接觸病人很有實際參與的感覺!

在神經外科的每日行程都是每天一早7:15到9樓病房進行查房(round),由一位主治醫師帶領住院醫師及一般科醫師進行巡房及記錄的工作,大約查半個小時約7:45時,全部人就到7樓的會議室進行一個小時的晨會,也就是各個醫師對Professor Knosp進行病歷及手術討論的時刻。晨會結束後我就和同樣在神經外科實習的當地學生一起回到9樓幫忙協助抽血及換藥等事宜,忙到大約10~11點左右就可以由門診、手術或是血管攝影挑一個去見習,整體行程都滿豐富的!
在AKH神經外科過的還滿開心的其中一個理由是,該科剛好有一位台灣籍的王醫師,王醫師是8歲時移民奧地利,之後就一直在當地讀書,目前在是神外住院醫師第五年。王醫師十分照顧我們國際學生,除了用英文指導我們之外,也會另外用中文告訴我一些訊息和跟我聊天,在國外可以遇到台灣人真的是倍感窩心!而且王醫師也告訴我在奧地利抽稅抽得很重,所以每科醫師的薪水抽完稅不論是主治醫師或是住院醫師都不會差到非常多,因此在當地的醫師選擇專科時,其實是依照每個人的興趣來選科,比較不會出現小科當道的局面,這一點也是讓我覺得與台灣很不同的一點!不過未來也只能期許自己能夠同樣依照自己的興趣來選擇專科,這樣才能享受自己的工作也同時能照顧好病人!
透過這一個月的時間見識了奧地利的醫院以及接觸了外國的學生,確實是讓自己開了眼界,外國人的思維模式和處理問題的能力確實有時和台灣人不相同,有些值得學習有些則應作為警惕。回到台灣後確實會很想念過去這一個月在奧地利的生活,也許德語對我來說很陌生,不過想起當地人的熱情仍是會使心頭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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